當黑夜吻上白天
我見過太多白天的模樣,忙碌、喧囂、熱鬧……也見過太多黑夜的樣子,寧靜、孤獨、浪漫。你是否也有一瞬間好奇他們交替的時刻是什么樣?我好奇、我期待,于是,便踏上了尋找之旅。
——題記
沒有太多計劃,也沒有什么準備,帶上小朋友,便是一趟說走就走的旅行。凌晨兩點的天空,深不可測,沒有一顆星星,風,走了又來,來了又走,但我不知怎地,有一種從來沒有的自由之感,空氣也莫名舒暢。去往目的地的路不算近,原本以為我會犯困,汽車啟動,踩上油門的那一刻我卻異常興奮,空無一人的車道和肆意暢聊的我們。今天,我行車的速度比預想的快,穩(wěn)穩(wěn)地停好車,搖開車窗,好奇地張望外面的一切,咸咸的海風撲面而來。不敢相信,凌晨三點的路邊,還有人賣著茶飲、氣球……嗯,總有人在為生存而忙碌。下車的那一刻,就不自覺地抬了頭,興奮與驚喜之感瞬間充斥,這里是與家完全不同的天空,它有著滿天繁星,有著生機與吸引力。往里走,臺階并不平整,坑坑洼洼,有大有小,我不停地喊著“注意腳下安全”。
海,流動的海,蕭瑟的海,一望無際的海,剎那間,與風一起席卷了我整個視線。凌晨四點的黑夜,在這里,它不是孤獨的,我聽到海浪歡歌,我看見海浪相迎,我感到海風相拂。肆意地坐在石臺上,我們結束了激動而熱烈的交談,只是坐著、望著,終是忘記過了多久,天空開始作畫,和所有畫作一樣,先上了底色,在海與天的交界處,慢慢染上黃暈,向上下兩面暈染。此刻的天,亮得含蓄,只夠照亮身邊的彼此,只夠看清海浪的翻涌,這大抵是黑夜在與白天訴說這一晚的故事吧。沒感受到多大變化,只覺得浪越來越清晰,大概是身處其中不自知的緣故。
看,太陽出來了。身邊的一聲驚嘆,才把我思緒拉回,未見其身,卻看見火紅色的光亮呈半圓形散開,不是稚嫩的黃色,而是熱烈的紅色,最接近太陽的天空泛起了白光,而頭頂還是深藍。我想過太多美麗的場景,在各個網(wǎng)絡平臺看過日出模樣,直到真正看到時,才發(fā)現(xiàn),照片遠不及現(xiàn)實的萬分之一美,它給予肉眼的不僅是美,還有一種震撼,是黑夜迎接白天,是白天告別黑夜,是時間追逐,是新開始與舊時光的告別和交接儀式,所以,它是盛大而又絢爛的。
太陽的光來得很快,轉眼就把整個黑夜吞噬,當天空的最后一縷暗消失時,涼意也就隨之消散了,而我們來時的路也難走了許多。翻開相冊,我看到太陽貼著海面,晨曦劃破了天際,大雁飛成了人型,朝霞帶著愛意升起,這是陽光的海,是黑夜吻白天,我們相互迎接又相互告別。